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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0章 被綁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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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珍兒被綁架

女鬼緩緩道起原由來。

女鬼名字叫竇愛華, 今年已經三十八歲, 是一個生意人。早前做生意賺了不少錢, 所以買了這套房子,因為人比較強勢, 性格又有些潑辣,婚姻狀況一直不是特別順利,離過一次婚, 有一個女兒, 判給了前夫。

在去年, 她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, 叫洪一生。這個男人,一開始追她的時候, 很熱情, 嘴又甜, 而她就吃這一套,很快就陷入了他編織的愛情網中。

浪漫的愛情, 再甜也會膩,就這樣過了半年, 兩個人同居在一起,之後就開始暴露出了問題。她發現他在跟她談戀愛的同時, 竟然跟很多女人都有一腿,這邊蹭蹭,那邊玩玩,最最主要的一點是, 他還吃軟飯。

竇愛華很不喜歡他吃軟飯這點,一開始還勸,到後來上升為吵架。談戀愛時所有的甜蜜全部沒有了,剩下的就是無邊的吵鬧。

最後,她實在忍不下去,就跟他提了分手。

但是他不答應,也懶在她房子裏不願意走,一直跟她說愛她,會跟其他女人斷了。她心一軟,就又跟他和好了。

聽到這的時候,童月真想翻翻白眼,“就這樣和好了?那你被渣被殺,可真一點也不冤。”

明眼人一看,這個男的有問題,她竟然還能夠相信他,並且和好?

竇愛華說:“大師你說的沒有錯,我就是活該。後來我才知道,他根本就是一個騙子,他根本就沒有跟那些女人分手,只是由明轉暗,而且他在每一個女人那裏都騙了很多錢。他也問我借了不少錢,甚至還讓我把房子賣了,說他有一個項目,想要去投資。我沒有答應,如果還擱在以前,我或許就答應了,但自從知道他有別的女人後,我就留了一個心眼。”

盡管竇愛華對他留了心眼,但是對於老慣犯而言,還是太嫩了。他竟然悄悄給她買了巨額保險,在知道她這裏實在榨不出油水的時候,就在一天雷雨天,將她殺了。

“他就這樣殺了你?”俞經理震驚。

“他是有預謀的,那天因為一件很小的事情,只因為我在生意場跟一個男人多說了幾句,他一怒之下就跟我吵了起來,然後把我殺了。這還不夠,還把我分了屍。”說到後來的時候,竇幾乎暴怒。

童月卻道:“你被殺,確實值得同情,但是怪誰?遇渣男,那是你沒有分辨能力,又不是小姑娘了,還吃甜言蜜語這一套,活該你被渣。”

竇愛華沒有反駁,童月說話雖然難聽,但是句句說在理上。

“你打算怎麽辦?”

竇愛華捏著拳頭惡狠狠地說:“我想去找他,然後殺了他!”隨後她嘆了一聲,“可是我出不了這個屋子,好像被釘在了這裏。”

童月正想說話,卻突然看到警察已經找上門來,“是誰報案?說這裏是兇殺現場?”

童月朝俞經理看了一眼,他急忙上前:“是我報的案。”

警察問:“你怎麽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兇殺案?”

俞經理支支唔唔地說不出來,畢竟這無憑無據的,確實不好說明。他總不能說是撞鬼了,是女鬼自己說的?如果他這麽說,人家警察肯定把他當瘋子。

最後還是童月出的馬:“警察叔叔,這裏是我一個阿姨的家裏,她已經失蹤很久了,所以我們才報的案。”

童月一臉蘿莉相,警察中的女警,頓時被萌著了,她問:“你可知道她失蹤多久了?”

童月眼角瞄向竇愛華,她急忙說:“我是在去年十月被殺的,也是在那天被分的屍。我是在臥室被殺的,分屍的地點就在廚房,他再怎麽沖洗幹凈,這兩個地方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。”

去年十月,正好是他們買房的時間,那時應該是剛被殺不久。如果那時俞經理聽童月的當場報了案,也許早就破案了。

童月將竇愛華說的時間點說了一個大概,又故意疑惑地問:“可是……聽說這個房子要賣了,警察叔叔,沒有戶主本人簽名,房子能賣嗎?”

警察一聽這話,倒是重視了起來。有時候留下一點點疑問和懸念,就能引起重視,特別是從童月這個看似很萌的小蘿莉嘴裏說出來,更值得人相信。

正說著,突然一聲慘叫:“有鬼!”望過去,卻發現那個和俞經理一起過來的客戶,竟然醒了,但也被嚇得神智不清,不停地念叨著“有鬼”。

眾人面面相覷,特別是那幾個警察,更是一臉霧水,不知道這位怎麽突然就神智不清了。

警察怎麽去破案,還有竇愛華被分屍為什麽至今沒有被發現,這些都不是童月該思考的問題。她解決了問題賓,臨走前打了一道佛力在竇愛華身上,幫她破解了那道不能出屋的限制,隨後回了學校。

白萌萌問她:“主人,你為什麽不告訴警察,那女人已經死了?死在臥室,還被人分了屍?”

童月瞥了它一眼:“如果你是警察,我這麽說,你信嗎?”

“為什麽不信?這是事實啊。”

這就是人與動物之間的思維差距,雖然人類也是高級動物。如果按萌萌說的,直接告訴警察,那問題就來了,警察會直接把她當神經病。現在很多人還是無神論者,就算俞經理,在沒有親眼見到竇愛華的鬼體前,他信嗎?

這些警察陽氣重,自然是不怕鬼魅,也看不到魅,這個時候告訴他們受害人已經死了,還變成了鬼,會信才怪。

所以,她只能引導性地把問題引過去,卻不能直接將真相告知。

至於警察會怎麽破案,就不是她應該關心的問題。

回到宿舍,很意外的見到了一個人。這是一個青年人,大概三十出頭,一身黑色的皮夾克,戴著金邊眼鏡,很斯文。

童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找誰?”

“童小姐,楊書記想見你。”

“你是……?”

青年人道:“我姓董,是楊書記的秘書,他不方便來這裏,所以讓我過來請童小姐。我已經等了童小姐三個小時了。”

一聽是楊書記,童月重視了起來。楊書記確實不方便來學校,但是他在這個時候過來請她,肯定是有事情發生,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怕珍兒。

“是不是珍兒出事了?”

董秘書沒有否認,但也沒有承認。盡管如此,童月還是猜到了,肯定是楊珍兒出事了。

她急急地跟著董秘書去見了楊書記,見到他直接開門見山問:“珍兒是不是出事了?”

楊書記點頭:“她沒有回家。我這幾天一直忙,沒註意到這個情況,是後來我愛人通知了我,我才知道孩子沒有回家。”

聽這話,童月頓時怒了:“楊書記,早在一個星期前,我就把珍兒可能遇到的危險告訴了你,你怎麽還不重視這事?你是有多工作狂,才能把女兒的安全置之不理?”楊伯伯也不叫了,直接就開口叫了楊書記。

楊書記被罵了,卻並沒有生氣,反倒是董秘書聽不下去了,道:“童小姐,最近楊書記為了換屆的事情,忙得焦頭爛額,他也不想那麽忙,但是身不由己。”

童月冷笑:“自己的前途與工作要緊,還是女兒要緊?那可是一條人命,萬一她出了事,你能心安?”

楊書記反駁不了,因為童月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理。現在事情已經發生,再多解釋也沒有用,當務之急,得找到珍兒才行,這也是他為什麽找上童月的原因。

“你說你在換屆?”童月皺眉。

楊書記倒也不否認,大方地承認:“嗯,我在競爭省長一職,所以最近才那麽忙的原因。”

童月想了想,想起在天眼裏看到的情景,心裏倒突然有了猜測:“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。”見他兩眼發亮地望過來,她雖然可氣,但還是說了出來:“當時我算到珍兒會出事,出事的原因是綁架,當時還奇怪她一個學生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,現在算是知道原因了。原來原因竟然出現你那裏,你這做父親的,竟然給珍兒帶來那麽大的危機。”

楊書記何其聰明,她只要開個頭,就差不多能猜到結果:“你是說,珍兒的失蹤跟我有關系?跟這次換屆有關系?”

童月沒有否認,就聽他道:“沒想到他們竟然用這樣卑劣的手段,真是可惡。”

“如果對手很強大,如何能讓他心神大亂?正好這人對待老婆孩子極愛的情況下?”童月冷不丁說。

楊書記呼吸一緊:“你是說,他們不但綁架了珍兒,有可能也會動我愛人?”如果真是這樣,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他真的會心神大亂,進而影響了換屆之事。

“如果珍兒的綁架對你造成不了影響的話,有這個可能。”童月又下了一記猛藥。

楊書記先是一怒,隨後又有些頹廢。如果真是這樣,他又能怎麽辦?防不勝防,珍兒在他們手上,是生是死都不知道。

董秘書突然插進來道:“跟書記競爭的總共有五個人,到底是哪一位?”

童月看了他一眼,卻沒有說話。

董秘書也很著急,比童月和楊書記還要著急,幫忙一起猜測是哪一位可能性最大,猜來猜去,只覺得另一個副省長的可能性最大。

童月卻笑了:“剛才只是我的猜測,你們還真當真?珍兒肯定是到哪去玩了,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。”

楊書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覺得她前後反常太大,但他也沒有立馬揭穿她。她這麽做,肯定有原因,所以也不急在這一時。

董秘書卻替楊書記開口:“童小姐,這是大事,可開不得玩笑。”

童月卻嘆息:“那能怎麽辦?難道我還能往壞的想?那楊書記還能有心思想換屆的事?換屆在際,可不能有差錯啊。”

楊書記卻神色黯然,似乎被打擊到了。

童月突然扶了他一把,又說:“楊伯伯,我該回去了,珍兒我會幫忙去找的,你也別太擔心。”

楊書記怔了怔,就聽她小聲在自己耳邊說:“珍兒我會去救,你就裝出被打擊到的樣子,誰也別說。還有……”見她朝自己眨了眨眼,這才跟他道別。

童月一走,董秘書問:“楊書記,這童小姐真有那麽神?”

楊書記本想說實話,又想起了童月剛才說的話,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,淡淡地說:“就一個小孩子,懂什麽?再說,我們都是黨員,能信這個?我找她來,就是因為她是珍兒的同學,別無他意。”

董秘書說:“那如果讓她猜對了,真的有人想用此事攪亂您的心神呢?”

楊書記回答他的只是一記長嘆,那表情似乎是被打擊到了,再也不能振作的樣子。

童月從楊書記的車上下來,走到半路,又回過頭看了車子一眼,卻在心裏開始深思起來。

這件事情,只怕沒那麽簡單。

剛才之所以突然把話題轉了,是因為她發現了董秘書的不對勁。

一開始沒有發明他的原因,是因為他很平靜,所以臉上也沒有任何的先兆。可是當她說出了可能跟楊書記換屆有關,他那邊一心急,竟然讓她發現了些許不對勁。

一個人的面相,是會隨時改變的,隨著環境還有事情的發展,吉兇都會微微變化。可能前一刻看不出什麽,下一刻就馬上明朗了。

這件事情既然與換屆有關,那麽對方只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攪亂楊書記的心神。如果這件事情曝光了,那麽最好把這件事情引向另一個競爭對手,可為一箭雙雕,而能實施這個一箭雙雕的最佳人選,就是楊書記身邊的人。

正常情況下,如果楊珍兒只是用來打亂楊書記的步驟,那麽她被撕票的可能性不大。但是萬一呢?凡事都有個意外,萬一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,楊珍兒可就兇多吉少了。而且她在天眼裏看到的場景,就是楊珍兒被人撕票,死在了那間小木屋裏。

一想到這個可能,她才把自己的一些猜測和辦法吞回了肚中,不敢在那裏當著董秘書的面將事情說出來。

也不知道楊書記那邊會怎樣?還是會把這件事的猜測跟董秘書商量?如果真是這樣,就可能會出事。

當時董秘書在,她又不能把事情說得過於明白簡單,只能半真半假模糊著說了。

童月開始在心裏分析起來,顯然這件事與楊書記換屆有關。當時她開天眼的時候,只看到楊珍兒被關在一個小木屋裏,最後被撕票。所以務必要早點找到她,否則一旦被撕票,那麽毀掉的就是一個家庭,還有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官。

她開始再次打開天眼,然後手指掐動,指訣翻飛,預算起楊珍兒此時的情況。這一探查,竟然讓她心裏揪緊起來。

那邊,等到童月一走,楊書記正色地對董秘書道:“小董,你覺得這件事情怎麽處理?”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董秘書,看著他的反應。

“楊書記,換屆要緊,珍兒的安全更重要。”董秘書想了想,開始分析,“不管那個童小姐說的對不對,我們可以權當這件事情是真的。既然有人想要打擊你,讓你無法參加換屆,那麽最有利的那個人,顯然嫌疑最大。”

楊書記沒有說話,只聽他分析,臉上的表情很難看。

“與楊書記一起競爭省長之位的,總共有五個候選人,而希望最大的,除了您之外,剩下的就是張副省長,其他的都不足為患。”

“所以你認為張副省長,嫌疑最大?”楊書記沈吟了會。

董秘書小心翼翼地探問:“這只是我的猜測,當不得真,楊書記您的想法是?”

楊書記也道:“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啊。如今我什麽想法也沒有,心裏亂作了一團麻,別說競爭與換屆了,珍兒要是出事,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。”

嘆了一聲,人仿佛老了十幾歲。

他又說:“就算我不去競爭,也不會便宜了那個要害我女兒的人,這件事情我記下了。”

董秘書道:“楊書記,你心不能亂啊,而且你要以大局為重啊,你要是不去競爭,這不是中了那人的計了?我覺得,你應該去競爭,至於珍兒那,那人也不敢怎樣,等換屆的事情成了定局,自然也就會放她回來了。”

楊書記擡頭看了他一眼:“如果綁匪撕票呢?”

董秘書道:“應該不至於吧?那人綁架珍兒的目的只在於攪亂您的心神,應該不會知法犯法,時間一到,也就會把她放回來了。”

楊書記又看了他一眼:“那如果我競爭上了省長,對方惱怒之下,真的直接撕票怎麽辦?省長的位子和我的女兒比起來,可沒珍兒重要。”

董秘書還想再勸,卻見他已經朝他揮揮手。此時的他,就仿佛整個人的精神被抽一空。

“送我回去吧。”

董秘書這才沒有再勸,開車的時候,見他一直半靠著座位,眉頭緊皺,似乎在為這件事深深地擔憂著。

到了楊家,眼見他進了家門,董秘書嘆了一聲,這才將車子開走。

楊家的門開了個縫隙,楊書記望外面的一切,眉頭緊鎖,似在想著什麽。

“老楊,珍兒是不是出事了?”見他回來,楊母急切地問道。

楊書記不敢隱瞞自己的妻子:“你別著急,這事確實是真的,但還有轉機。還有,你是怎麽知道珍兒出事的?”他是因為早在一星期前,童月給了通了氣,他這才能在楊珍兒失蹤的當口,馬上猜想到事情的真相,但是妻子她怎麽知道的?

“我下午接到了一個電話,是綁匪打來了,讓我們準備五百萬,還說不能報警,報警就撕票。”

“綁匪?”楊書記問,“你覺得珍兒在他們手上?”

楊母道:“我確定,因為中間綁匪把電話給了珍兒,我聽到了她的聲音,所以千真萬確。可是老楊,珍兒怎麽會被人綁架的,還有我們哪有那麽多錢去贖回?”

楊書記抱抱她,卻還是說了出來:“這件事與我有關,是我害了珍兒。你不要著急,我會處理好。”

楊母一雙淚眼望著他,“怎麽回事,老楊?”

楊書記將童月的推斷告訴了她:“這事,只怕與這次換屆有關。否則珍兒一個高中學生,怎麽就得罪人了?而且我們家也沒那麽多錢,卻讓人明著敲詐,此事破綻重重。”

楊母頓時冷靜了下來:“你說的那個珍兒的同學,果真算得那麽準?老楊,你以前不是最不信這些?”

“有些事,很玄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而且我打聽過了,這位珍兒的同學可不簡單,竟然是宗大師的弟子,向家那位的長孫,竟然是她師兄。”他指了指上面。

“向家,哪個向家?”楊母正問著,見他指了指上面,就一下子明白了。

楊書記又說:“當時大青山地震,就是她預測出來的,還為此已經革職了一個教官。當時珍兒告訴我的時候,我還疑惑,一個學生竟然有此手段,當我知道她的背景之後,我才知道,我楊家竟然認識了這麽一個厲害的玄學大師。當年就算我不幫她,她應該也有能力擺平那件事。”

他也覺得自己十分的幸運,竟然會正好幫了她,讓她欠了自家那麽大一個人情,今天才能換她來幫珍兒吧?一飲一啄,都有定數啊。

安慰了妻子之後,他想了想,給童月打去了一個電話。第一次沒人接,再打了一次,這才接了。

“小童,你怎麽知道董秘書有問題的?”他首先問的就是這個問題,一想到當時童月以眼神示意他小心之後,他心裏其實多少是無法接受的。

董秘書跟了他很多年,突然被告知,他可能出賣了他,心裏能好受?

“嗯,他確實有問題,至於原因,我以後告訴你。”童月在那邊沈吟一番,又說,“楊伯伯,我知道珍兒被關在哪裏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更新送上,等再捉蟲。

紅包依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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